宋教谕听后立即建议夜里就给钱修武来个暴毙而亡。
很轻松的操作,牢里这方面的专家不要太多。
暴毙而亡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毕竟牢里疫气太重。
县尊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当下点了点头道:“钱家老三虽不知此事,不过其两个兄长接连出事,难保不生怀疑,为防节外生枝,先在牢中关个把月再叫他家中来收尸。”
意思不能两个同时死,得错开。
钱家的背景他也调查过了,别说这哥仨,就是把钱家满门弄死也不会有人替他家喊冤出头。
赵安没吭声,怎么把人弄死是老丁的事,他无须知道详情。
封建时代的牢房可不是一般的黑。
“钱家两兄弟不足为虑,倒是那赵有禄老家的乡邻确是麻烦,若后面再有人查赵大人底细,难保这些人不会乱说唉,就是人太多,不好处理。”
宋教谕对此有点头疼,说话间将白天钱老大拿的几份“材料”随手在油灯上点了。
乡邻这块是个大问题,赵有禄老家是三阳河的,街坊邻居少说也有几十户上百人,总不能把这些人全杀了吧。
不能把人全杀了,又要担心以后还有第二个上门调查的钱修文,真就棘手。
扬州是大清首富之地,纵是有些贩私盐的亡命徒,整体治安环境却是很好,没有什么土匪活动,没法搞土匪洗村的把戏。
再说,为了这事要杀害那么多无辜之人,也着实于心不忍。
看着两位犯难的老领导,赵安想了想问道:“县里这两年有没有大的水利工程?”
“水利工程?”
丁县尊不解,问这个做什么。
“县里要有水利工程的话,我看就把这工程放在三阳河,借着修水利之名把当地人全部迁走再分散在各地安置,时间一长,自是无虞再有人去查赵有禄底细。”
赵安的意思一锅端,不是把人全杀了,而是把人彻底端走,让三阳河成为历史上的一个地名,现实中却是无人居住。
这时代交通极不发达,同一个村的人要安置在不同地方,只要相隔几十上百里,别说几年了,一两年彼此之间的联系就会消失。
如此,到哪查赵有禄。
宋教谕眼前一亮:“妙啊,赵大人说的这个办法好的很,下官觉得可行!”
“好是好,可搞工程得有银子,县里如今穷的叮当响,哪有钱搞?”
县尊大人说完突的心中一动,再看赵安和宋教谕,三人想的竟是出奇一致——咱们没钱,老太爷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