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你厉害。”
陈镜玄无声地笑了笑,轻挥大袖。
那面笼罩小半座书楼的宽大屏风顷刻间“灰飞烟灭”,化为无数金线,向着书楼天顶掠去。
谢玄衣坐在青玉案前,捻起第二枚红枣。
谢玄衣好奇道:“所以唐凤书对你说什么了?”
“大概就是……这些,那些。”
陈镜玄无奈地比划了一下,语气略显敷衍。
“罢了。”
谢玄衣冷笑一声:“不愿意说就算了……情人总分分合合,你们俩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问。”
陈镜玄一时语塞。
“不过这样真的好么?”
谢玄衣望向门外,道:“那头笨虎可是比你要伤心难过许多。”
“我没得选。”
陈镜玄低下头来,发丝散落,遮住眼帘。
他有些无奈地说道:“虽然我不愿装病,但整日待在书楼,亦免不了被万千目光注视。前几日,唐凤书刚刚从这里离开……于情于理,我都应当生这么一场病。”
谢玄衣眯起双眼。
屏风金线散去,他重新凝视眼前男人,这才发现,向来喜爱整洁的陈镜玄,衣衫并没有那么干净,发簪也没佩戴齐整。
不太对。
虽然是装病……
但陈镜玄的状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唐凤书希望我离开皇城。”
小国师轻轻叹息一声。
与唐凤书相见的事情,除却谢玄衣外,再没有其他人知晓。
有些话。
他无处说。
或许只有谢玄衣,才是他唯一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