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肉身横渡虚空……
这几乎是阳神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邓白漪不知道这座天下,如今有几位阴神境,能够做到此事,或许唐斋主能够做到,但满打满算,也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白漪姑娘,又见面了。”
陈翀摇晃着酒葫芦,温声开口,远远就打了招呼。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
但落在邓白漪心湖,却有种难言的绝望,压抑。
她当即停下身子。
“你们认识?”
站在木碑旁的少年郎皱起眉头。
就在片刻前,数十丈外的小山山顶,忽然开了一扇门户,这个佩戴酒葫芦的青衫儒生从中走了出来,带着仆从,坐在了这片草地上,尝试与自己聊天。
这青衫儒生想要询问自己姓名,以及自己为何要在此地祭拜这枚木碑。
楚果并没有回答的心情。
于是他便不答。
但青衫儒生不觉恼怒,也不催促,就这么席地而坐,默默喝着酒,似乎要一直坐在这里,直到自己愿意回答。
“一面之缘,算是朋友。”
青衫儒生淡淡道了句,而后停顿数息。
他笑着开口道:“一同饮过酒,便应当算是朋友吧?”
“你们不是朋友。”
楚果瞥了眼邓白漪,又望向青衫儒生,平静道:“朋友之间,不会这样……没有敬,只有畏。邓姑娘分明不想看到你。”
“或许我们中间有一些误会。”
陈翀风轻云淡说道:“她觉得我要杀她……实际上,我对她不感兴趣。”
栖霞山杀局。
陈翀自始至终要杀的人,就只有一个。
密云。
对于谢真,他其实留了机会。
纳兰秋童的劝降,是第一次,栖霞山出口的醉仙酿,是第二次。
“你姓陈?”
楚果沉默片刻,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