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寺使团在栖霞山官道上前行。
落日归墟。
车队四方升起光火符箓。
钧山真人坐在车队末尾的车厢顶,金光阵中,还有一位高大僧人坐镇。
梵音缭绕,高大僧人闭目修行,鸣沙宝杖横于身前,一枚枚金灿古文围绕着他旋转。
“……”
道袍稚童单手托腮,鬓发飞扬,神色纳闷:“秃驴,这小子的车厢这么久没动静,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
妙真淡淡道:“对方只是一个洞天境,就算有旁门左道的邪术,难不成还可以不动声色杀了他?”
“也是。”
钧山真人眯起双眼,望向远方道:“话说回来,这趟出使麻烦有些太多了点吧?褚国境内的那些麻烦也就罢了……怎么你们梵音寺的敌人,比这姓谢的小子还多?”
自从那个书楼女探子到来。
钧山真人的心湖,便泛起了不安的预感。
很显然。
沅州地界,没有那么太平。
“树欲静,而风不止。”
妙真垂眸沉声说道:“纳兰玄策和陈翀已经摆出了‘灭佛’的架势……这场风波,怕是必须分出一个胜负,才能罢休。”
……
……
车厢颠簸,同时寂静。
上一刹还面带微笑的纳兰秋童,下一刹便说不出话了。
正在把玩短刀的谢玄衣忽然出手,眼中掠过一抹寒芒,这一次他没给对方丝毫格挡还击的机会,骤然起身,一只手按住女子脖颈,将其重重砸在车厢侧部,沉闷的撞击之声,甚至穿透了阵纹,传递到了马车前头。
“……谢大人?”
铁瞳的声音传入车厢。
谢玄衣平静传音:“无事,你继续驾车。”
得到这么一个回复之后,铁瞳便不再关注这里。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