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飞快坐起,下意识要抽刀刺出。
“淡定。我不是坏人。”
悬在车厢中的钧山真人,向后退了退,同时抛了抛手中的储物袋:“你东西都在这里面呢。”
他看到这女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卸甲”。
符箓,刀兵,以及藏在靴子内侧的短匕……
通通都被钧山收了起来,放在了这枚储物袋中。
“你……”
女子神色骤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前,就连贴身佩戴的玉佩都被收走了:“你是谁?!”
“这是什么鬼,简直倒反天罡……”
钧山真人挪首望向身旁的黑衣少年,嗤笑道:“谢真,按道理说,这台词的主人应该是我吧?”
听到谢真二字。
女子神色才稍稍平复了一下。
她重新打量这节车厢,除自己外,一共只有三人。
一个道袍稚童,一个黑衣少年,以及一个神色清冷的白衫女子。
“谢真……你……就是谢真?”
女子依旧保持着警惕。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少年,天旋地转的视线之中,印象中的面孔,与眼前之人缓缓重叠。
“……我是。”
谢玄衣垂眸,淡然一笑。
他并没有对自己身份进行更多解释,只是平静问道:“你是书楼的暗子吧?现在你安全了,不妨说说,你遭遇了什么?”
“我……”
鹈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明显有些坐立不安。
她重新闭嘴,而后望向车厢里的另外两人。
言外之意,不必再说。
她乃是书楼的人。
她只认识谢真,其他人,她并不清楚。
“……听说密云的伤势好了许多,我去看看他。”
邓白漪很识趣,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