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谢玄衣微笑道:“还是秦首座看得通彻。”
“你知晓今日北郊别苑的这出戏,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秦百煌道:“特执使铁面会离开驻守十年的皇城,去往外地,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
元继谟不是傻子。
齐羽死后,他便会彻查皇城司内部,与审查有关之人,一个也逃不掉。
铁面既然选择与秦家站在一起。
便要承担“暴露”的后果。
唯一的选择,便是离开皇城,离开皇城司。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是坏事。”
谢玄衣淡淡道:“我留不留下这一片叶,铁面都得走。”
“……”
是这个理。
秦百煌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他认真注视着谢真,神色严肃,“谢真,你应该清楚,这一次我为何帮你……看在你死去师父的面子上,也看在书楼的面子上,秦家放弃了一位深埋皇城司多年的特执使。”
谢玄衣渐渐收敛了笑意。
他望向红亭。
红亭被风雪缠绕,里面隐隐约约露出了一道身影。
坐在红亭内的那人,默默观看着这一幕。
谢玄衣叹息一声,道:“若只是为了说这些话,今日秦首座大可不必出面啊……”
“自然。”
秦百煌冷冷道:“我今日至此与你相见,你难道不清楚是何原因么?”
这一次,死了三位年轻天骄。
方航,谢嵊……还有秦万炀。
秦家虽然没有表态。
但秦家同样需要一个答案。
“秦万炀并非死于我手。”
谢玄衣取出竹简,丢了出去,平静说道:“他死在烟邪手中,这枚竹简,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