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路。

古老而沧桑，灰色云气激荡，带着能够磨灭一切记忆的可怕能力。

李越站在上空，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满脸麻木与呆滞的灵魂。

这些灵魂一个挨着一个，向着万古神城而去。

万古神城就在不远处。

从李越所在之处，都已经可以看到万古神城模糊的轮廓。

“那是什么……”

李越看着左侧虚无之地，皱了皱眉。

那里漂浮来一艘很古朴的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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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船很大，上面也有很多破洞，一根折断的桅杆颤颤巍巍的悬挂着，上面还有一面暗红破烂的旗帜。

淡淡的黑雾从木船底下升起，将整艘木船托起。

若隐若现间。

能够看到木船上站满了身穿冰冷铁甲、手持冰冷战戈、背上长着双翼的身影。

一尊张开双翼足有数十丈的巨大身影站在折断的桅杆上，身躯同样若隐若现。

冰冷无情的眼眸看向了轮回路。

也看向了李越。

“人族的轮回地……”

“终于找到了……”

“六千年前出发，经过六千年在虚无中飘荡，还是找到了……”

“踏灭了轮回地，你们人族也就将成为无根浮萍。”

“没有了轮回，人族将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巨大的身影喃喃呓语。

他的声音极有穿透力，哪怕还相距不知多远，却传入了轮回路，传入了李越脑海中。

李越眉头一皱。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其可怕的污染性。

若他不是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