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到了河水之中，出现了一名人族王者壮丽的一生。

从出生，到修行，再到结婚生子，然后与妖魔拼死搏命，最后陨落。

这名人族王者曾经仗剑三万里，斩妖九千六百头。

也曾醉卧在青楼，放荡不羁。

更是有过一剑横空，百里又千里连灭九十九座妖峰的辉煌。

可最终——

为了救下一府之地，哪怕明知不敌，也依旧选择了玉石俱焚。

那一战他燃烧了一切，血肉、灵魂都燃烧成了虚无，最后在斩了三名妖王之后彻彻底底陨灭。

“我为人族王者，就当立于我人族万民之前。”

“哪怕要死，也是我先死。”

“我不死，万万人不死。”

李越微微轻叹。

这是那名人族王者在最后一战之前，对泪流满面的妻儿所说。

随后就为了救下一府百姓，慷慨赴死。

“人族之中，虽然人奸众多。”

“但人族之中，也从不缺愿意为人族而死的大义之士。”

“嗯？”

“这是什么？”

突然间。

他发现从这一滴时间长河的河水之中，坠落了一缕灵光。

这一缕灵光飘飘荡荡，落入了「辖区」中一名孕妇的体内。

“这是——”

“真灵？”

“到了八阶真君层次，就已经炼假为真，哪怕灵魂寂灭，也依旧有一缕真灵存在……”

“但是——”

“就算有真灵存在，也应该去往轮回。”

“怎么会被我以‘正神天眼’观看，而从时间长河中勾出来？”

李越有些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