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目光的主人不弱，而且没有任何遮掩，所以才能被他感知到。

“六阶‘法相境’？”

“目光之中没有任何妖邪之感，应该是一位人族。”

“宣县范围，还有如此厉害的人族强者？”

他喃喃自语。

虽然在他眼中，六阶也就那么回事，翻手可灭。

可实际上——

在人族之中，哪怕在当年的大周帝朝之内，六阶‘法相境’的存在都不算弱了。

毕竟——

六阶‘法相境’已经被称之为真人。

什么是真人？

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

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

莫死莫生，莫虚莫盈。

简而言之。

真人就是已经将武道修行到了极深之处，炼假为真，勘破虚实，一身真力可化作法相，俯瞰世间万物。

“不过这方世界，人族强者大都已经成了人奸，混迹于妖魔之中。”

“这位六阶真人，也不知是不是人奸……”

“若不是人奸，怕是也容易被人奸所害……”

李越摇了摇头。

这些和他无关。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事情。

作为一方神只，他只庇佑自己「辖区」范围的人族百姓。

还是那一句话。

信奉他，可得庇佑。

不信他？

他又怎会在意他人死亡。

“倒是希望李有鸣这一趟，能多发现几处邪祟。”

“我现在虽然还有六百六十单位从九品神道法则碎片、五十单位正九品神道法则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