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皱了眉,这个时候堵着,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
“去问他们能不能掉头。”
江父话音落下,没多久,汤嬷嬷又传来话:“老爷,那是左相大人的马车。”
这句话一出,江父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当即下了马车,冲着几米之外的马车过去。
走近了正要说话,前头守着的黑衣男人朝边上一退,做出请他上马车的手势:“大人,主子已经等您多时。”
江父气还堵在心口,没好气出声:“他还好意思等我?要不是他,我家卿卿能出这档子事?”
侍从未答,依旧保持身子微躬,请他上去。
一道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江父一听,改变了主意。
“事关令嫒,右相不考虑考虑?”
江父瞪着侍从哼了一声,抬脚上马车,掀开帘子一看,那人悠闲地坐着,矮几上还放着几本册子,正垂头看。
刚落座,便听见他以一种微妙的语气说:“右相可还记得,当初你问我岑亭泊人品如何时,我说的那四个字?”
江父变了脸色,登时想起那句话。
男人深邃的眉眼抬起,对上江父的目光,再次重复那四个字:“并非良人。”
他看过来的眼神丝毫不掩饰,江父心头猛地一颤,脑中浮现一个荒谬的念头,他仿佛在面前这个偶尔在政事上与自己对抗的同僚眼里,看到了觊觎之色。
江父立即将这个念头从脑中挥去。
荒谬,简直太荒谬!
“你……”
“右相不如听听我的计策。”岑移舟将册子合上,双手交握,身子微微前倾,这是他议事惯性的动作,姿态松弛却很有压迫力。
江父缓了缓,道:“你先说说。”
岑移舟说了一句话。
待江父反应过来,人已经怒了:“想都别想,你们姓岑的,心肠果然都一样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