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松开她的手腕,生怕和她再有接触,任谁都看不出来他们是来领结婚证的。
循着工作人员的指示,先去拍照。
摄影师心想,又是一对被迫结婚的,“男士笑一下啊,你们是来结婚的,又不是来离婚的。”
宋时微想说,她和谢屿舟的关系,与离婚无差。
不到20分钟,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到了宋时微手里,他和她都穿了白衬衫,意外契合。
谢屿舟比她平静,表情无变化,甚至没有签订合同时的心情波动大。
“住哪里?”
结婚证被他随意扔在中控台,没有多看一眼。
宋时微不明所以,“翠微园,怎么了?”
谢屿舟输入目的地,“搬家,我没有分居的打算。”
宋时微:“这么快吗?”
谢屿舟的黑眸淡瞥她,“你不愿意?”
“不是。”
“不是最好。”
谢屿舟吩咐孟新允即刻联系搬家公司,告知他地点。
想到屋子里微量的行李,宋时微说:“用不着搬家公司。”
谢屿舟睨向她,“我不想亲自动手。”
车内气氛并没有因为领证而改变,一如来的时候一样,压抑、不融洽,丝毫没有领证的喜悦。
翠微园没有地下停车场,黑色迈巴赫在地面行驶,与老旧小区格格不入,行人远远避让。
车子停在楼下,两人踏进城市改造加的电梯,品质虽不如高档小区,好在不用爬楼梯。
宋时微打开大门,指向餐厅方向,“北边那间。”
谢屿舟粗略浏览便知,两室两厅双开间的户型,采光差室内昏暗,没有动静和干湿分离,早已被时代淘汰的产物。
胜在租户打扫得干干净净,添了一丝温馨。
宋时微拉开餐椅,“你坐着等一下,我很快收拾好。”
谢屿舟却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宋时微赶在谢屿舟前面,盖上桌子上的相框,除去毕业照,这是他们的唯一一张合照。
衣柜里零星的几件衣服被放进行李箱,其他零碎物品装不满一个箱子。
不到十分钟,宋时微整理好行李,她说的用不着不是客气话,两个箱子已然是她全部的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