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心里一震,是他吗?
下一秒,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下,林以棠大声喊她,“微微,快上车。”
宋时微疾步拉开后座的车门,发现是顾裴司开车,她接过林以棠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头发,“你们怎么来了?”
林以棠转过身,“给你打电话没人接。”
她的性格直来直往,开门见山问:“听我妈说谢屿舟去寰宇集团,我一听公司名字好熟,这不是你刚入职的公司吗?所以你和他遇上了吗?”
宋时微瞥开投来的打量视线,面色无异,语气似是随意,“对,他是新来的总经理,没有为难我,放心。”
顾裴司和林以棠面面相觑,用嘴型对话。
说什么啊?前任成上司。
你说,来的时候不是想好了吗?
我在开车,你来。
林以棠尝试安慰她,“八百年前的前任,而且他一个总经理,不会越级找你讨论工作,一个月见不到几次。”
宋时微知道朋友是开导自己,她佯装不在意,难得解释,“我和他没有谈过,不是前任就是同学,还没有和你们熟。”
她的眼睛转向窗外,雨滴落在玻璃车窗,模糊了双眼。
回想今晚见面的场景,谢屿舟的措辞称呼是别的男人,在他眼里,他们也不算谈过。
“这样啊。”
林以棠没有刨根问底,朋友想说自然会说,即使她很好奇。
当年谢屿舟恨不得把南城翻个个,意志消沉很长一段时间。
不是前任,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一闪而过的地铁口,宋时微当即说:“前面把我放下,老城路窄我坐地铁回去。”
林以棠哪会同意,“不是晚高峰没事,大晚上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想朋友担心,宋时微应声回答,“谢谢你们。”
林以棠递给她一个三明治,“别和我们客气了,吃点东西垫垫。”
总经理大会偶遇前任,哪能吃饱。
“我吃得很饱。”她过了心情不好吃不下的年纪,现在明白,好身体才有未来。
汽车路过市中心的图书馆,曾经她和谢屿舟每个周末都要来的地方。
躲躲藏藏,从不会被人撞见。
在黯淡的高中生活,周末是她最期待的日子。
如今,图书馆仍在,人却不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