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死者是犯下连环袭击案的邪教徒吗?”有人忍不住提出质疑,
“肚子里有虫卵不正是之前所有受害者的特征,说不定是对方只是个被刻上邪神印记的新型受害者而已,那个邪教徒难道会愚蠢到自己吞下自己的虫卵自杀吗?”
防剿员有条不紊地解答:“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但在对死者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后,我们很快就在肉糜中发现了一个古怪的虫形头套。
这个头套与受害者们之前所描述的袭击者的特征高度相似。于是我们带着头套去询问了受害者,并确认其确实为夜间连环袭击案的凶手的头套!”
“不仅如此,后续我们还根据受害者的证词,发现了符合凶手另一身负羽翼的特征,进一步证明了那名死者就是凶手!”
听到这里,元滦猛地抬头,虫形头套?羽翼?
这听起来怎么和他昨晚在巷子遇到的那个古怪的人有些像?
还没来得及细思,另一名特遣队队员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
“那是谁杀死了那个邪教徒?那可是掌握着羽化、复苏等力量的羽神的信徒!”
提到这点,之前还侃侃而谈的防剿员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的神色。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关于这一点,我们尚不明确。但根据现场的调查报告,”
他顿了一下,一口气道:“我们没有发现丝毫激烈打斗的痕迹,死者,也就是那位邪教徒,是以大量失血的方式死去的。”
霎时,会议室爆发出激烈的议论声。
“这么说来,是邪教徒还没来得及实施新的袭击,就被无声无息地杀死了?!”
“照你这么说,那个杀死凶手的人不仅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还逼迫凶手吃下了自己的虫卵,并折磨放光了他的血?”
两道不同声线的声音几乎同时高声开口,让原本就喧嚣起来的会议室更加嘈杂。
一直默不作声,没有参与讨论的元滦在一旁默默吸了一口冷气,手臂上后知后觉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如今想来,他昨天偶遇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邪教徒!
对方没有立即对他动手,或许是因为他们当时身处的小巷离人群还是太近,动手容易引起注意。
元滦搓了搓胳膊,庆幸地小声舒了口气。
幸好那个不知名的神秘人及时出现,并解决了对方,要不然邪教徒说不定准头就会找个机会对他下手。
不过那可是……
“那可是邪教徒!到底是谁出了手?”
人群中有一人直接说出了元滦的心声。
以对方的手段来看,显然是疾恶如仇,不然也不会让邪教徒以失血过多的方式死亡。
这样的行事风格,倒是非常符合学会对邪教徒零容忍的态度,然而,学会的代行者没有一个身处s市,而且,
“即使是学会的代行者,想要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动声色地解决掉这样一位邪教徒,也绝非易事。”又一人下意识道。
这句话落下后,原本嘈杂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夹杂着敬畏与恐惧的沉默。
邪教徒的恐怖和凶残,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而能如此轻而易举杀死邪教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