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实话,沈绪远确实还没有通过她的微信好友申请。
为了不错过任何消息,她并没有给手机设置静音,微信一有什么动静,她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而从方才地铁口到现在,微信都一直安安静静,只收到了一条许知音给她转u盘钱的消息通知。
孟陶问:“你加好友的时候写申请备注了没?”
云岫一怔,撒了个小谎:“没。”
她可不敢让孟陶知道她的备注内容。
孟陶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追人得会钓,小岫同学一看就是母胎单身。”
云岫确实没有谈过恋爱,不是没有人追,相反的,追她的人并不少,只是她一心扑在学习上,从没有回应过。
孟陶又道:“不过你要是真对人家感兴趣,其实线下搭讪更好,咱们岫岫生得这么好看,网恋也太浪费你这张脸了。”
说罢,故作轻浮地抬手,挑了一下云岫的下巴。
云岫确实是个美人坯子,柳眉杏眼,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笑起来还有一对浅浅的梨涡,只是随意扎着丸子头、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短t配热裤,都足以成为许多人心中学生时期的白月光。
云岫被她这番行为逗得有些起鸡皮疙瘩,后退一步,笑着躲开了,敷衍道:“算了算了,也没那么想谈恋爱,就这样吧。”
恰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云岫借着回到自己座位的动作迅速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你已添加了y,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
晏揽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
手机震个不停,他蹙起眉,伸手摸去铃声方向,摸了一空,就只摸到了零碎的酒瓶。
酒瓶被碰倒,像多米诺骨牌一般接连倒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深蓝色眸子终于睁开。
晏揽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混在酒瓶碎片中的手机,手指被划出了一道伤口也不察觉。
电话归属地在俄罗斯,来电人的备注是“妈妈”。
电话那头,女人说着地道的俄语:“我与你父亲刚刚办理好了离婚和财产分割。你已经成年,是个独立的个体,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不会插手。你若是想留在国内,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你的爷爷。”
晏揽闭上眼,鼻腔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嗤。
说得太好听,翻译过来其实就是与他划清界限,两不相干,他做什么都行,也与他们无关。
事实上近二十年来他们从没管过自己,商业联姻,生下他也不过是顺势完成任务,婚后这些年双方各过各的,鲜少回家,也鲜少管他,只将他丢给保姆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