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上警车前,卫钦还跑去洗手间吐了几轮,连胃里的酸水都快给吐干净了。
江秋和不明所以的两名警员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皱着眉看着卫钦吐得撕心裂肺。
看了半天,其中一个个子高的警员实在没忍住,侧过头对江秋说道:“是你报的警?”
江秋点点头。
警员说:“你不是说他入室抢劫?”
“嗯……”江秋斟酌着用词,“我以为是,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这年头帅哥也抢劫啊?”另一个个子矮的警员性格活泼点,笑着打趣道,“吐成这样,吃菌子中毒了?”
“他好像误喝了颜料,”江秋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杯。”
警员眨了眨眼,不可思议地重复一遍:“……喝了什么?”
江秋认真地说:“颜料,很多。”
一边的卫钦终于吐不出来了,他面如菜色,虚弱地扶着洗手台跌坐在地,颤声反驳道:“胡说……本座、没……”
“事”字没说完,他就扑通摔在了地上。
两个警员同时深吸一口气,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其中一个指了指卫钦,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最后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另一个警员见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旋即点头,做了个“动手”的手势。
还没等俩人还在商量完,一边的江秋已经上去准备扶卫钦了。
两名警官见此也赶紧跟上,麻利地把即将再次晕倒的卫钦给铐住,随后扛下了楼塞进了警车里。
一路上卫钦都像一条扑腾的鱼。
“干什么?”
“给本座放开,这什么东西?!”
“不行好想吐你滚开……”
……
宁城三月的倒春寒是钻人衣袖的鬼,这个点居民楼几乎全部歇了灯,没什么人发现警车的出入。
江秋作为受害者也被捎上了警车,警员见他不害怕嫌犯的样子,就安排他和卫钦一块儿坐在了后座。
刚上车,卫钦整个人就晕得不行。
才吐完没多久就又想吐了,眼前也开始看不清东西,像是蒙了一层雾水,他只好皱着眉盯着手腕上的铁铐,表情相当不高兴。
“区区蠢钝之物……”卫钦一边拽手铐,一边嘟囔着,“换成本座全盛期的实力,怎么可能……被……”
江秋虽然不理解,但还是试图关心道:“那个,你没事吧,精神还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