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也没憋着,捏着吸管把杯子里的冰块搅地乒乒乓乓——
“要是你跟别人说了自己喜欢女人,结果对方转头就走,现在又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你怎么想?”
况厘听懂了,“你俩昨天晚上?”
“少瞎打听。”唐斯气鼓鼓地咬住吸管,小米牙一磨蹭,润白的耳尖莫名其妙红了起来。
虽然只吃了一顿饭,但整场天聊下来,况厘是真觉得唐斯不错,不管她跟盛宁的关系最后究竟会如何,况厘站在一个中间立场,都不希望她们彼此产生误会。
于是坐直身子,声音正色许多——
“她要是气到你了,你千万别跟她较真,她没谈过恋爱,没有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不信就算了。”
不是唐斯不信,主要是这年头还有没谈过恋爱的人呢?
老天奶哎~
真稀了大奇。
两人从餐厅出来,正巧盛宁也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六只眼睛撞个正着。
“要过去吗?”况厘问唐斯。
“为什么不过去?”
“我怕你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你说我啊?”唐斯眼睛睁地滚圆,反手指了指自己,“跟人家钻车里的又不是我,我还替她害上臊了?新鲜~”
不就是个追求者嘛,别说没瞧见她俩在车里干嘛,就算是瞧见了,唐斯也不是个掉头就走的主儿。
唐斯一点没避着,大大方方过去把手帕还了,不过对于来之前想跟人解释的念头倒是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走之前,唐斯看了眼盛宁的耳朵。
“我们那儿都说耳大有福,盛医生就挺大,有福之人呐。”
不就是装大尾巴狼嘛~
谁不会啊~
手帕物归原主递人手里,唐斯和盛宁又道了声谢,抬眼就看见况厘嘴角憋笑的模样,便瞪了她一眼。
两人这有来有回的样子落在盛宁眼里,她的目光碰了下唐斯的眼睛,轻轻的一下就快速挪开了,低头看着手里的手帕,带着酒店沐浴露淡淡的鼠尾草香气。
她没有加入两人的意思,只等着唐斯打的车到了离开后,和况厘一起往诊所回去的路上才问了句——
“你跟她怎么会在一起?”
“不是你让我跟她道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