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行这两年在财团势如破竹,和他的自律有一大半关系。
天际泛起鱼肚白。
他居然在六点四十五才醒,比平时的生物钟足足晚了十五分钟。
“嘶……”
昨晚喝太急,头疼。
修竹般的手指用力摁住太阳穴,比起头,更疼的是抓痕遍布的小腿。
虽说都是不严重的皮外伤,可潦草得跟硬纸板制成的廉价猫抓板似的。
左一道右一道。
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当场玩井字棋。
“……在哪儿磕的?”alpha哑声呢喃。
季宴行回想到昨晚——
omega坐到怀里的柔软触感和甜蜜香气一下子涌上来,铺天盖地,宛如在这个二十几年清心寡欲的男人身上放山火。
他不可自控的失态了。
他气自己对一个不喜欢的联姻对象心律失常,气自己一切本能反应,更气自己像条狗似的不停想那个娇气包。明明不喜欢的。
不喜欢凭什么有反应。
凭什么?
他季宴行竟然是如此庸俗肤浅的男人么?
他从高中起就去国外留学,回国后在财团工作,从校园到名利场,见多了人们的龌龊。假借自由之名,行禽兽之事,仿佛才是对的。
那什么才是爱情?
季宴行傲气且清高,他要干干净净,从身到心,只留给挚爱之人。
所以他昨晚暴怒之下冲进浴室。
什么都不干,犟种一样站在淋浴下一味冲澡。
冷水澡不管用,他就扎了一针抑制剂,还掏出两瓶珍藏红酒,像米苏牛饮摩卡咖啡似的,没有任何礼仪,仰着脖子就是灌。
醉酒之际,他给米苏的行为找了许多借口。
也许是因为家族经济不景气,娇气包急于讨好他?
也许是娇气包本身行为奔放,不懂社交距离?
还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