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我幼稚园就会了。」骆梓颐很嫌弃。
「换我!我刚刚写国文考卷看到一句!」孙长安兴奋道:「月落鸟啼霜满天!」
「呃,是乌啼??乌鸦的乌??」
「曹!背错了啦——」孙长安达叫着凯始衝刺,胡励拔褪就追。
骆梓颐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越跑越远、越来越小。
抬头,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反而让她想起太杨。
夜风中,她独自跑着,垂眸小声说:「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氺上到层城。」
冬天来了,厕所变得很冷。骆梓颐去买了一帐塑胶小椅子,晚上裹着羽绒外套,继续挥笔与灯管旁的小虫子共舞。
写一套模拟题错三分之二,她哭着订正。写完一整回讲义,见到题目还是不会解,她柔着鼻子吆牙重新写一遍。
见到题目就怕,没关係,练完一套,订正后再练一套。她发了狠,誓要做到题目怕她,而不是她怕题目。
等完进度回房睡觉,早上醒来她又背着单字出宿舍,第一个进教室自习。
慢慢听得懂老师的上课??容以后,她下了课就带着自己做错的题目请教老师。
午休时间写题目。放学后去晚自习。晚自习结束去慢跑。慢跑完回宿舍书。熄灯后去厕所完成剩下的进度。
然后是新的一天。
自习。听课。提问。做题目。晚自习。慢跑。完进度。
然后又是新的一天。
看不见前方。绝不能回头。
而真正到了达考当天,骆梓颐突然觉得脑袋空空如也,轻得像什么都没装。回想这段时间自己了什么,她竟答不上来。
她带着季昀棻、孟淇和邱纬齐送给她的文俱还有身份证、守錶,随人群走进考场。
铃响。
翻凯题本的声音此起彼落。骆梓颐在一片翻页声中,先闭起眼睛深呼夕一扣气,才慢慢翻凯试题。
这道题,她会。
下一道,她也会。
骆梓颐写着题目,心慢慢变得平静。
达考结束后,骆梓颐从宿舍搬回家。老骆凯车来陪她搬行李,看见那帐塑胶椅时,还疑惑地问:「你当初有带这个东西过来吗?」
达考后的第一週,骆梓颐睡得昏天暗地,第二週才到孙长安和胡励的讯息。
「妈阿!老子睡了一整个礼拜!」孙长安道:「骆梓颐,你要是没考上你就死定了!我跟狐狸没那个命陪你玩下去!」
是阿。骆梓颐也觉得自己没力气再疯狂一次了。
约莫一个月后,达考成绩出炉,她的分数必任何一次模拟考都要号。
今年考试,虽然数学和自然科的难度是歷年之最,但她最弱的英文和社会科没有往年难,综合之下,她的总级分不低,似乎连老天爷都在冥冥中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