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叁郎耳朵微动,余光扫过去,远处的最后一排书架,影影绰绰,似乎有两个交缠的人影。
“……”
明明是来读《心经》修身养性的,却在藏书阁这等圣洁之地行此污秽事,真是下作。
他不爱多管闲事,也没有围观别人鱼|水的癖好。
“孙星衍,我突然想起有些东西落在教室没拿,你陪我回去吧。”
除了午休,他夜间应当是没空教孙星衍的。
孙星衍一听,自然顺从,拿了书,“好,我们走。”
两人前后脚离开。
宣本珍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
如弦的情绪乍松,随之而来的,便是决堤。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
被望舒活生生欺负哭的。
望舒抬眸瞧她,颇有些诧异之色,手背温柔擦去她泪珠,轻笑开口。
“这就哭了?”
“我还没怎么着呢。”
他手摸宣本珍腹部叁寸:“好奇怪,你为何都没反应?难道你不想要我?还是你天生不能人道?”
宣本珍哽咽着骂他:“滚开,别碰我。”
望舒想了想,觉得她身体如此冷淡应当是抗拒断袖,兼之心有所属,又或是压根还没到开窍的年纪。
逼得太紧,恐适得其反。
他这会子倒会装君子了。
松开宣本珍,将她被自己搞得凌乱的衣领整理好,放她落地,因着刚才动了情思,他此刻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不复平日清朗。
“小狐狸,拜你所赐,这半个月,我心神不宁。”
“我又没给你下药,你自己心悸别来赖我。”
望舒见她如此没心没肺,心知和她说太多也是无济于事,置之一笑,又替她理了理头发,解开双腕,轻力按|揉。
“好了,别哭了,我不动你就是。”
宣本珍一抹泪水,平复一下情绪,推开他,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