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本珍气恼地坐下了。
望舒继续讲新的内容。
他是当今小皇帝派来的,意图明显,国子监是魏徽掌管,可从中出来,今后很大概率都是国家肱骨,小皇帝怕他们依附魏徽,所以,派天府之人来教课,不过是想从思想上瓦解他们对魏徽的追随。
毕竟,晋朝既有皇权,又有神权。
国师鹤龄忠心护皇,小皇帝自然器重,而望舒又是下一任板上钉钉的国师,此番让他来国子监任教,真是再适当不过了。
宣本珍头一次在课堂睡不着觉,都是给望舒气的。
她在课本上给望舒画小人,死法各异,不是吊死,就是一刀两断而死。
总之,很惨就是了。
气到最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要给望舒一点颜色瞧瞧。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而不燥热。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爽。
望舒与阳羡并肩从桐梓院出来,漫步赶去上课。
阳羡看他惬意神情,脚步轻快,顿了顿,道:“你今日心情好似十分美妙?”
“准确来说,是这段时日,我心情都很好。”
阳羡不解:“为何?”
他听闻男学生的课堂上,出了宣本珍那个草包刺头儿,成天睡觉,望舒该头疼才是。
望舒想到宣本珍气到炸毛又拿他没辙的模样,眸中笑意潋滟,“遇到一只笨狐狸,光是每日拿她逗玩,都能给我带来无穷的乐趣。”
阳羡更加一头雾水:“国子监有养狐狸?”
他怎么没遇到。
“嗯,在男学生这边,女舍那边是没有的。”
阳羡还有点遗憾,“好吧,改日你有机会便抱来桐梓院给我也瞧瞧。”
望舒莞尔笑:“好啊。”
到了岔路口,两人分道。
去教室的途中,恰好遇到下课出来的端木先生。
他笑呵呵与他打招呼:“望舒先生,托你的福,宣九郎那小儿似乎转了性子,今日上我课程都没睡觉了。”
虽然,宣本珍压根也没听他在讲什么就是了,不过,这在端木老先生看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