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暴力。”
宣本珍收敛,踮起脚,做出大哥的派头,手臂搭他肩膀,“要有同学爱好不好?”
燕三郎皮笑肉不笑:“呵呵。”
肩膀一扭,甩掉宣本珍的手,加快脚步。
到了藏书阁,燕三郎手一指书案,“你坐这儿写。”
而后,他自个儿去了宣本珍旁边的案牍落座。
研墨、铺纸、洗笔……
正要提笔写字,宣本珍蓦然跑到他旁边,挤着他坐下。
“干什么?”
燕三郎口气不好。
宣本珍道:“我比较想坐这张桌子。”
燕三郎信她个鬼,既然想坐,一开始怎么不说。
分明是贪图他辛苦磨好的墨水。
不过,算了,他懒得跟她计较。
没应她,燕三郎起身去了宣本珍原来的位置。
一时无话,两人各自安静抄书。
过了两刻钟,宣本珍就坐不住了。
她转头去瞧燕三郎,他坐得端正,脊梁挺直,姿态挑不出一丝错处。
宣本珍这会子闲得无聊,只好将注意力投注到燕三郎身上。
这一看不打紧,她反倒后知后觉地品味出燕三郎的姿容俊秀来。
其实他五官生得十分耐看,就是平日里眼神太冷,为人又凶,因此,很少人敢去直勾勾地盯着他容颜看。
怪哉,同窗将近两年多,又同寝共居堪堪一年,今时今日,宣本珍终于发现燕三郎原来是个美男子。
眉峰蕴着肃杀气,鼻梁挺如刀削,薄唇不点而朱。
一袭墨色劲装勾勒出修长矫健的身形,举手投足间,既有令人敬畏的威严,又散发着难以抗拒的俊美,恰似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却又璀璨夺目。
宣本珍正看得有点入神,下一秒,燕三郎转头淡淡睨她一眼,语气冷冽,眸底隐约闪着一点不知所措的慌乱。
“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眼睛。”
得嘞,宣本珍一下子清醒了。
她不以为然:“切,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