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不到,这位客人虽不是陈鹤鸣,但也算得上她的老熟人。
迎宾走到一间办公室前,敲门进去,里头两个年轻男人正品雪茄。
“徐总,臻合建筑事务所的人到了。”
徐东旭说知道了,收起原本高翘的二郎腿,倾身往烟灰缸里敲了敲雪茄。
烟灰缸另一边的魏一冉,调侃道:“你这正事不干,一天到晚客人还不少啊。”
徐东旭不胜其烦“唉”了一声:“都是同一档子的事儿!前头那个现在是另一个建筑所的,就是我买的那个旧民宿,正找人设计呢。”
“那你先忙?”
见人拂拂衣灰要起身,徐东旭连忙跟着起身留人:“别啊,小魏总,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耳根子软,不爱拿主意,要不你跟我一块过去,帮着参考参考?”说着又是一声叹,“你说,今天要是傅总也在就好了,他是行家啊。”
魏一冉装作听不懂。
那天从包厢出来,一顿饭也就结束了,魏一冉了解林晋慈的个性,傲骨铮铮嘛,提前出去,肯定是把账结了,想到被林晋慈的表妹又呛又怼,勉强安慰自己从这顿饭钱上找补回来一点。
谁料,目送完那对姐妹,他也要走,前台喊住魏一冉。
“小魏总,傅先生帮您结了账,但划的是您在这儿开的账户,还是要你本人签一下字呢。”
魏一冉以震惊加无语的眼神谴责傅易沛,后者很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破财免灾,为他消消口业。
他有什么业障要消?魏一冉眉毛倒竖,说到底,他都能算替天行道,他认了,签了字,能有傅易沛这样的朋友,很难说他上辈子没有造孽,魏一冉签得心不甘情不愿,还傅易沛一句:“你少操心我的业,我佛不度情种,你先自求多福吧。”
此刻魏一冉还在生傅易沛的气,根本不可能帮徐东旭摇人。
没想到徐东旭并不死心:“傅总最近忙吗?说起来也是许久没见傅总了。”
魏一冉佯装为难,对徐东旭说:“忙着呢,新电影开机呢。”
“就在大野之宴取景的那个?”
“好像是吧。”
徐东旭疑惑:“我问了曹莽,他说傅易沛不管具体的拍摄,开机仪式好像也不参加,而且这片儿不是国庆节开机吗,还没到时间呢。”
话说到圆不回来,魏一冉窘了窘,只好另行一招,打岔道:“哎,你刚刚说不好拿什么主意来着?”
这一提,徐东旭就有说头了。
“设计师嘛。前头那个我之前合作过,还行吧,那人挺会来事儿的,我们私下也吃过几顿饭,不过他最近跳槽了,跟我说了不少前司的毛病。现在等着的那个,我听臻合的主理人说了,这个姓林的建筑师虽然年轻,但履历挺牛的,拿过不少奖,本科读的崇北大学,之后去了……瑞士还是瑞典来着?反正是那个爱因斯坦的母校。”
魏一冉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你等等——”
稍加梳理,姓林的建筑师,本科在崇北大学,留学去了爱因斯坦的母校。
这还能有第二个人?
徐东旭问:“怎么了?”
魏一冉拉着人往就外走去,在二楼栏杆边一站,朝下一眼瞧得清楚,脱口一句“果然!”又退回来隐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