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夏:“……你把他杀了?”
裴妄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站在伏夏身后。
他说:“你一定要问这种答案明确的问题?”
裴妄的声音传来:“还是说,你更想自己动手报仇?”
伏夏根本就没想着现在报仇!
而且就算是报仇,也不会按照这种取人性命的方式,最多就是把人揍一顿,做的时候还得低调些。
伏夏蹲在地上崩溃地抱住头。
她早上才被这家伙射中了脑袋,晚上他就死了。要追究起来,她不是最容易成为嫌疑犯吗?!
她不愿意面对,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你干脆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不想活了。
遇上两个神经病、背负巨额债款、被迫认别人做主人、现在还有可能成为杀人嫌疑犯。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眼望得到头。
而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月色下,裴妄俯视她。
那双眼眸像是某种大型的肉食动物,在黑夜中闪烁着阴冷的光。
在得知始祖留下了那样的遗言时,裴妄曾不可抑制地发出冷笑。
像是下位者那样去献媚、讨好食物,只为了让一个普通的、平庸的人类爱上自己?
裴妄对爱情并无明确的概念,甚至鄙夷这种软弱的情感。
现在也是如此。
他并不介意伏夏的恐惧。
裴妄擅长作为支配者,他处于高位许久,明白他人的畏惧是强大的证明。
裴妄极其傲慢。
对他人残忍、始祖不敬。
他不需要同行者,附庸者自会前赴后继。
现在,裴妄忽然有些享受将伏夏玩弄的感觉。
她会踮起脚尖,用拙劣的方式讨好他,但也会在被支配的状况下,狠狠咬他一口。
像是被困在手中,焦急地到处乱撞、不断冒出鬼点子、却怎么也逃不出手掌心的小老鼠。
——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裴妄开始觉得伏夏可爱。
他伸手,拎住伏夏的后衣领,用了点力道将她拽起来。
裴妄从背后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