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晚:……
这都说些啥啊。
她满脸黑线唰唰翻动法器,直到——
【昨日陆奉与合欢宗的花榭对决起了纠纷,该不会……】
【是呀,那花榭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不过看了昨日对决,陆奉修为只略逊他一筹,打不到这么狠吧?】
【莫非是合欢宗的其他修士?这次的带队大师兄是谁来着?好像叫徐鹤卿?】
随后一条署名为“鹤”的留言被翻出:【徐鹤卿没有打陆奉,我不是徐鹤卿。】
洛云晚:……这就是你吧。
“你认为如何呢?”谢逍白撑着下巴倚在石桌上,兴致勃勃问道。
“哈,”洛云晚勾唇一笑,晃晃脑袋,“是谁不重要,总之,打得好。”
谢逍白又笑:“先别光顾着乐了,你的话题讨论度也不低。”
洛云晚“诶?”道:“我又怎么了?天杀的,我这几天安分得不行!”
“‘昨日仙法对决结束后拉花榭走的那人该不会是洛云晚吧?’……诺,说说看,你又干了啥。”谢逍白闲闲把玩着法器,精致的镜面在他掌心间翻转如蝴蝶,冲她扬起下巴,“白衣、佩剑、冷脸,纱帽。”
洛云晚:“你才纱帽。”
“……是不是有病。”谢逍白嘴角一抽,又调笑道,“我就说你昨日为何会带花榭回来,原来这背后有这么一桩大胆事啊。”
“就是我,”洛云晚神情平静,“我愿意。”
“噢——”谢逍白拖长语调,忽而又侧倾身子把法器杵到她面前,“可是这人说——肯定不是你。”
洛云晚惊愣抬眼:
【那人并非洛云晚,昨日四强赛后我与她在仙居庆贺,诸位道友勿听信传言。】
再一看留言署名,“鹤”。
“徐鹤卿?”洛云晚歪头发问,“他为何要为我澄清?我没觉得有所谓啊。”
谢逍白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管了。”洛云晚长袖一扫站起身来,高高束起的马尾活泼地飞扬,迈步就走,转头又笑意盈盈道,“大师兄。”
谢逍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嗯?叫我作——”
“唰”的一声,搁置在石桌上的玄色本命剑腾空而起,破空飞至洛云晚身侧,又被她单手潇洒握住。
“叫我的本命剑呢。”洛云晚背对着他挥挥手,“练剑去了。”
……
“多谢师姐指点,受益颇丰。”
午后斜阳暖照,将一高一矮两道影子在山间碎石路上拉得狭长。贺鸢将比自己人还要高的剑柄抱在胸前,侧头对洛云晚轻声道。
洛云晚见她扎着两个圆圆的丸子头,稚嫩脸颊上的神情却冷淡严肃,不由得笑嘻嘻伸手揉她的脑袋:“剑修最忌讳厌倦,若是有十年如一日的心态,小鸢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