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电号码,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开始带上一抹冰冷。
“欢迎致电彼岸花外送。”
“滴滴滴……滴滴滴……”
对面没有人说话,只是传来了几声古怪的响动,就像是有人在用老式打字机滴滴敲打一样。
吴晓悠也没有出声。
默默地记下响动次数和频率。
直到片刻后,那边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揣进兜里,回到卧室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曲调有些诡异的阴森,从衣柜的暗格里拿出一把钥匙。
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裳。
将自己那张在路上回头率极高的脸化妆得朴素了不少。
就像前段时间吴亡绕着监控东躲西藏的回家放纸条那样,吴晓悠也以一种极其巧妙的方式完全不引人注意地来到某个小酒吧。
里面的光线昏暗且暧昧,音乐声也大得让人耳膜不适,属于是如果不面对面站着,几乎看不见对方是什么模样的廉价酒吧。
坐在高脚椅最角落的位置。
调酒师在吧台后将一张酒单递过去,吴晓悠却头也没抬。
“来一份……嗯……我想想。”
话到嘴边她好像又忘了刚才的次数和频率所代表的暗号了。
过了足足十秒钟,这才继续开口道:“不加番茄的血腥玛丽,多糖多奶,配把小伞。”
调酒师默默点头。
在昏暗地灯光下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泛着金属光泽似乎很牢靠。
吴晓悠接过盒子起身准备离开。
旁边突然坐下一个笑起来缺颗牙齿的男人,面相看起来就尖酸刻薄,冷嘲热讽道:“哟哟哟,这是哪儿来的新人啊?怎么记性这么差?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想什么呢?”
“说不定呐,是在想自己在外面包养的小白脸被人撬走咯哈哈哈!”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同伴打趣道。
吴晓悠瞥了两人一眼。
那冰冷到几乎要把空气冻结的眼神让他俩顿时如芒在背。
“今天我心情不好,收你们一人一根手指当做教训。”
说罢,她举起自己的手掌。
缓缓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