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注意……”
这话还没解释完,便被青年沉稳温和的声音打断了。
“很辛苦吧。”
周辞被这话弄得一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下一瞬,便被青年拥到了怀中。
而他的腰也被骨生抱住。
青年身上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一路烧到他温凉的心口。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一时间觉不出什么滋味。
倒是陈时又说,“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
“以后有哥哥。”
周辞几乎被这话弄得要落泪,鼻尖一酸,眼眶微微泛红。
但他还是别过头,声若蚊蝇,“知道了。”
那怀抱很快就松开了,倒是周辞不好意思地红了耳廓。
最后还是陈时从乾坤袋中掏出了唯一一个留下的床榻,三人才勉强地解决了晚上干瞪眼坐干草的局面。
倒是和衣而睡,几人都是体凉的人,互相挨着,不一会便在空荡荡的山洞睡着了。
第一次,三人都睡得十分的熟。
直到后半夜,玉棺中忽地发出动静。
玉棺中一个眉目如画的青年眉宇微动,好半响,他才撩开眼睫。
暗沉的山洞中,玉棺中的躯体未动,倒是飘出一个魂魄来。
他的面容同玉棺中沉睡的人一模一样。
须臾,他飘到了距离玉棺不远处的床榻旁,沉沉的眼睫温柔地望着挨着挤在床榻上的人。
周辞睡得那侧靠近玉棺,故而漏出半截白玉般的脸颊。
鬼修天生体寒,修的魂魄,故而肌肤森白,毫无血色。
如今睡得安然,青年魂魄飘到周辞身旁,半透明的指尖堪堪落在周辞睡熟的面上,继而一顿,好半响才收回手。
但目光落在另一侧的陈时面上时,面上失神,好半天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