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赔了。”陈近洲顺便拿起床头的安。全套,“还有这个,二十六,我帮你垫付了,记得还钱。”
“……?”
方远默满脑子昨晚的草莓味。
“你拆的,关我什么事。”
这不是碰瓷嘛!
陈近洲面不改色:“你的原因,所以你赔。”
“……”
我赔就我赔!
方远默抢走剩下的九片,使劲往包里塞,我的就得我拿回去,一片便宜都别想占!
陈近洲穿上风衣:“我在春苑路口等你。”
方远默:“干嘛?”
“回学校。”陈近洲抱上了猫狗。
“抱它们干嘛?”
“和跟着你走五百米到春苑路口比,它们一定更喜欢乘电梯,下地库,上车,顺便等你。”
方远默没打算蹭陈近洲的车,但有人强行挟持猫狗,他别无选择。
两人分开走出房间,彼此心照不宣,互为陌生人。
约十五分钟,方远默坐到了车后排,压低帽檐,像叫网约车的乘客。
离学校越来越近,等红灯的间隙。
方远默说:“我在前面地铁口下。”
再坐一站就能到学校。
“带着猫狗上地铁?”
方远默瞥向趴腿上睡熟的两只。
“……”忘了。
“那麻烦学长绕到丰宁路停,我走过去。”
这条路很窄,几乎没有摄像头。
陈近洲透过后视镜,看全副武装的人:“这不叫避嫌,是心虚。”
方远默不想听,又挂了一层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