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洲在他身后,爱答不理似的。
明明刚“打了一架”,衬衫仍妥帖板正,毫无格斗的感觉,正值得像入党。
方远默缓慢挪过去:“要不,解两个扣试试?”
陈近洲剥扣子的手干净利落,可解到第三个时,方远默受不了了。
“可以,可以了!”
再解下去,要被看全了。
没必要当男菩萨!
衣服脱了,绷带也缠了,但还是差点。
方远默自言自语:“能带点伤就好了。”
闻萧眠乐了:“怎么着,我们仨先互殴一顿,再给你拍?”
“不用。”方远默嘀咕,“有口红就行。”
绷带能去医务室买,口红怎么办?
“巧了,还真有。”闻萧眠从车里拎过来套礼盒,丢给方远默,“你的了,随便用。”
方远默认识商标,是很贵的化妆品牌,盒子包得精致华丽。
方远默推过去:“学长不送人了?”
闻萧眠斜了一眼:“送了也没人稀罕,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陈近洲:“你爸安排你相亲了?”
“不是,给闻岁愿买的。她就回趟国,还让我捧鲜花带礼物接机。”闻萧眠扯嘴,“要不是有求于她,谁特么想当孙子。”
闻岁愿,听名字,应该是姐姐或妹妹。
“我花买了,礼物也送了,她倒好,把花反丢我一脸,让我滚蛋!”闻萧眠碎了一嘴,“全世界,没有比她更难伺候的人!”
陈近洲:“你送的什么花?”
“康乃馨啊。”闻萧眠说,“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全给她包上了,999朵呢。”
边渡:“……”
陈近洲:“……”
方远默掀开礼盒,随机拔了四只口红,分别是:青色、紫色、蓝色和死亡芭比粉。
方远默:“…………”
他活该。
方远默挑挑拣拣,终于找到可以当血的色号,分别递给三人,又搜了些网络图片,简单照着抹,有个大概,方便修图。
边渡和闻萧眠互涂,只有陈近洲捏着口红没动。
方远默走到跟前,小心问:“不涂也没事,我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