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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燥热还未平复,方远默站在花洒下,远远看堆在池边的裤子,小声抱怨。
“好歹帮我脱一下啊。”
“全弄到裤子上了。”
也不全是。
陈近洲手上也有点。
方远默蹲下去,手臂抱头。
好没礼貌,应该帮他擦了再跑的。
不对,得礼尚往来的吧?
方远默关了水,头发都没擦,看了眼皱巴巴的上衣和弄“脏”的裤子,拽了浴袍套上。
急匆匆开门,陈近洲正靠窗边擦手。
空气里弥散着两个人的气味,陈近洲胸口敞着,低垂着眼睛,那副颓败的帅感。
方远默记得这个状态,结束时才有。
他来晚了。
方远默脚底轻飘飘的,有了负罪感:“我也可以帮你的。”
陈近洲把纸团丢进垃圾桶,走进浴室:“下次。”
方远默搓搓掌心,重复了一遍。
下次。
等陈近洲拎着条毛巾出来,方远默已经钻进了被窝。
人红着脸,只露脑袋,床上的情。趣套装不知塞去了哪。
陈近洲把毛巾搭在方远默头上:“不回宿舍?”
“明天周六,我回梧县看姥姥,今晚就住这了。”
“梧县?”
“嗯,梧县青岚镇。”
姥姥所在的小镇子很出名,是东隅周边景色宜人的旅游景点,每年夏天,游客络绎不绝。
“嗯。”陈近洲说,“怎么去?”
“地铁二号线到汽车站坐大巴,两个小时就能到,挺方便的。”
“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