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洲的视线在棒球帽和口罩上徘徊:“你打算这样交易?”
方远默摘掉帽子,隔着长刘海偷瞄一眼,牙齿刮了刮嘴唇,又摘掉口罩,塞进兜里。
陈近洲向前两步,缓慢靠近。
彼此不足三十厘米时,陈近洲抬手,按住方远默的额头,将长刘海向上撩起,下面是亮晶晶的眼睛。
陈近洲与他对视,眼神锐利但不克制。
方远默接收到了信息,抖到窒息。
陈近洲没松人,反而靠得更近:“怕?还是后悔?”
方远默摇头,他无法形容,但以上都不是。
“吃饭了么?”陈近洲问。
方远默偷瞄了眼时间,快八点了,如果说实话,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吃饭。
方远默正准备点头,不争气的肚子先发出了“抗议”,一声不够,还要连着第二声,持续时间长得跟回声似的。
“……”
方远默偷瞄肚子。
我亏待过你吗?
非得差这一会儿?
额头还被摸着,方远默热得像烤熟,尴尬到极限时,他默默掏出口罩,给自己戴上。
陈近洲挑着嘴角,半笑不笑的表情又帅又烦人。
方远默:“……”
没事的没事的。
一辈子很快。
陈近洲松了手,同时勾走了他的口罩,随手塞进裤兜,拨打客房服务。
“一份红烧排骨套餐。”陈近洲斟酌两秒,又说,“两份吧。”
事已至此,方远默决定做个隐形人,脱掉外套洗了手,乖乖坐到餐桌前等开饭。
送餐速度比想象中快,陈近洲没让人进来,亲自端着两份排骨套餐送到桌前。
方远默握着的筷子又放下,看着几米外,端咖啡杯的男人。
陈近洲:“不合胃口?”
方远默咽了口水,摇摇头。
“那不吃?”
方远默嘬舌头:“你还没坐过来。”
“我吃过了,都是你的。”陈近洲特意加了句:“怕你一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