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是一个心惊胆颤的观众，患有极为严重的共情型焦虑症，生怕指挥将这场演出给搞砸。

到最后，脚印的数量变成三十六个，之后就不再增加。

只是，它们变换方位的频率正在变得越来越快。

而苏明脚下的频率，也变得越来越多变。

这验证了王某的猜想，老大果然是因为这些脚印，才会不断变换脚下频率。

他能够感觉到，有三十六道十分强大的气息，与那三十六对脚印正好对应，从开始的隐没不显，到现在已经不再掩饰，显露无疑。

像是组成某种战阵，准备对被围困其中的猎物，展开一场狩猎。

这让王某有种好似面对千军万马，而在刀尖上起舞的感觉。

眼前这种微妙的平衡，好似随时都要崩盘。

城主府中，那道青风盘踞上空，看着附近的那一幕。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出现三十六对脚印的情况。

之前的时候，那些外来者进来，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脚印，随便来上几个，他们都顶不住，会被直接杀死。

眼前这个人类，还有这个骷髅，果然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能坚持到这一步。

难怪，那黑鸽会对他刮目相看，觉得他能收集到三枚青印，他确实比之前那些外来者，要强大太多。

“原来如此，这些脚印，是我青城当年培养的三十六青蛇暗卫所化，他们本就神出鬼没，如今沦为邪神爪牙，手段更是莫测多变。”

想到那些暗卫的音容笑貌，青风就感到深深的伤感，好好的青城，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当然，他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当年身为青城城主，前途无量的他，如今也只是化为青风，被囚禁于这城主府之中。

“这样的我，到底还是曾经的青城城主，还是说，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呢？”

被困在城主府中，长时间的孤独在不断侵蚀他的理智，将他异化，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和过去的自己渐行渐远。

曾经，他觉得，自己会永远忠于青蛇君，做最虔诚的青蛇信徒。

和那邪神势不两立，死斗到底，有你没我。

但是，这些曾经坚定无比的信念，此时却已经逐渐老旧风化。

既然青蛇君已经没了，那自己投入邪神麾下，也不算是背信弃义，毕竟识时务者，才是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