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野有些暴躁地揉了揉额头,转头严肃地说:“我告诉你,喜欢谁,认定谁,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只能是他,也只能有他。”
俞思化从未见过他这么目光灼灼地说什么,平日里那些慵懒笑意尽数没了,一字一句说得像在起誓。
谢逢野一本正经:“有时候,吊在一棵树上,也是应该的。”他问,“记住了吗!”
俞思化:“……记住了?”
谢逢野点点头,还是不大放心看了他几回,才转头过去朝让尘说:“滚回你身子里。”
让尘不语。
尺岩插话:“那尊上您和俞少爷的诘问呢?”
谢逢野和善地笑起来,问他:“你想看啊?”
尺岩摇头如拨浪鼓。
让尘拖得太久,白迎笑的天劫追到了劫中之中,雷鸣悍烈。
谢逢野目光沉沉地盯着让尘:“我告诉你,情爱这种病,只有一个法子能解,就是那个人的心意同你势均力敌。”
让尘苦笑:“冥王殿说得头头是道,自己还不是……”
“——非也!我心属一人,而且我们是彼此相爱的。”
“那他人呢。”
俞思化闻言,心中忽生痛楚,他去看谢逢野,见他半天没说话。
几息过后,他说:“他只是把我忘了……”
这话要是独独拎出来,听着实在悲伤。
偏他立时灿烂地笑起来,语调飞扬全然没有一界之主的模样:“但我已经找到他了!嘿,我们可不一样。”
让尘:“……”
雷劫泼天而来,直冲白迎笑,劫数已成,这几道雷劈是躲不过去了。
“看看你做的好事,若今日我们不在,就要因你自私而伤无辜。”
谢逢野在风声中走了几步,越发熟练地挡在俞思化面前。
眼睛还看着让尘,却不知是在对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