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任何从水中出来的动静,予珩就好像是在那处凭空消失了一般。
岑衿快速扫视了周围,还是没有看见那抹人影,他忽地察觉到不对劲的气氛,后退了几步。
鞋底擦过地面的石粒发出了细碎的动静,同样的,他还闻到了一丝从后面传来的血腥气。
岑衿猛地转头,果然从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予珩。
予珩只穿着一件里衣,他上半身的衣服脱下,仅靠腰带挂着往下垂,因为湿了水,下|身的衣服紧贴在腿上,勾勒出笔直的腿部,其中还有蓄势待发的肌肉。
岑衿只感到一股寒气裹着血腥味迎面扑来,几乎要将岑衿往后推。
予珩这同样被寒意浸透的眼神把岑衿看得一僵,岑衿为了和予珩拉开距离,又往后走了几步。
身后就是水潭了。
水潭的上方缭绕着一层水雾,这水雾似乎化了形,岑衿一旦离得近了,就抓着岑衿的脚踝要将他往下拖。
眼看着予珩还要走过来,岑衿伸直了双臂挡在面前,试图用声量来拉回自己的优势:“别过来!”
“少主是来看我,有没有好好受罚的吗?”
予珩突然叫他少主了,只是这两个字听起来十分怪异和缠绵。
就好像放进水潭洗得浑身湿透之后,还要揽进怀中轻柔地尽情抚摸似的。
“对!”
寒潭上空回绕着岑衿的声音,经过好几次回声的重复,这道声音回到他自己的耳朵里,都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听起来像是在求饶。
这倒是挺符合现在的情景的。
“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是你做的。”予珩不是在问,而是笃定地说,“岑师弟很讨厌我吗。”
“我就是讨厌你,也不想看到你。”
“就是我做的那又怎样,明明是你讨厌我,我对你这么坏,你肯定想整我吧。”
岑衿把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话说得义正言辞。
明明干的事情这么坏,说出来却显得自己变成了委屈的那一方,让人实在恨不起来。
“你不是都看到了。”予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岑衿,说出来的话语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