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方樾问。

岑衿的手机放在枕头上，所以他的画面里是黑的。

“小衿？”

“手机该不会是被况野发现了吧，但在监视的人说他已经出门了啊。”这是狗剩的声音。

“狗剩，你在旁边啊。”

“你在啊，为什么不应我。”方樾说，“你忽略我，却跟狗剩说话。”

“没有啊，因为我看到是他打来的。”

岑衿突然觉得方樾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那是因为我的手机在你的手上，我怎么给你打。”方樾说。

“哦。”岑衿差点忘记了。

“你把手机拿起来一点呗，我看不到你。”

岑衿听他的，双手捧着将手机举了起来，手肘撑在床单上。

“手机的左下角还是右下角有一个转换的图案，看到没有，按它。”

岑衿照做了，因为大屏显示的还是方樾的脸，所以他一时没察觉出现了什么变化。

“然后呢？”

他离手机收音的地方很近，软绵带点沙沙的声音传到了方樾那边。

“然后就可以了啊。”

在方樾拿着的手机上，岑衿那边的画面是大屏。

前置摄像头只拍到了岑衿的上半张脸，松软的头发乱蓬蓬的，好像上一秒还躺在床上睡觉，听见电话铃声响的下一秒就爬起来接电话了。

岑衿的眼睛出现在屏幕最下方，因为拿不稳，画面也老在晃，眼睛总是不完全露出来。

骨碌碌的眼珠子在转动，如同在寻找些什么，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房子里的热气将他的眼眶蒸红，眼底也泛上了水光。

方樾用两根手指将岑衿的画面放大之后，那上下扑闪的睫羽更显得楚楚动人了。

除了中间的红色挂断按键，岑衿将手机下面一栏的其他圆形按钮都研究了个遍，最后才看到右上方的小框。

原来摄像头早就打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