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
“哥!别走!”地上的蔺元洲突然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贺星洲很冷淡道:“我不是你哥,我不杀你,以后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风吹开屋内的纱幔,那一缕风也吹到了很久以前。
那时候贺星洲还是个孩童,他的侍女叫紫雁,紫雁有一双巧手,会做各种精巧的小玩意儿。
贺星洲时常拿着紫雁做的纸鸢,在花园里将它放的很高很高。
弟弟受到偏爱,理所应当觉得什么都该是他的,与他抢着放那风筝。
母亲说:“你就让给他吧,你是哥哥,他是弟弟,哥哥让弟弟天经地义。”
曾经他让出手中的风筝,但是现在,他绝不让步。
贺星洲不理会背后的嘶吼,一去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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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安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尖锐的悲鸣声,还有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交织混杂着,让他快要崩溃。
那不是他的记忆,那些令人浑身发毛的场景好像被时间堆积着,伴随着亘古传来的一声钟声,倾倒在他的脑海中。
是谁在不断折磨着他?江寻安觉得自己好像要彻底变成一只魔,眼中只剩下杀戮的魔。
毁灭一切吧,他对自己说。
“江寻安。”一个熟悉的声音。
刹那之间,灵台清明。
他是被贺星洲唤醒的。
江寻安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人。
贺星洲什么也没问,他想,等到时机成熟,江寻安应该会亲口告诉自己。
贺星洲把一个小盒子放在他的手中:“你要的洗髓丹。”
江寻安突然抱紧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