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少将军的房间在……”不在这啊主子!他不是有专属房间吗?不是当初特意给他留的吗!
谢行周满是尘土的衣衫沾到秦姝整洁干净的小床时,簪月的心在滴血。
“怎么了?”将人安置好后的秦姝,终于注意到在门口傻站着的簪月。
“咳……沈御史不是跟着殿下出去的嘛,怎么他没跟殿下回来,反倒是谢少将军……”
“喔。”秦姝应道:“我派他出京城了,你通报台中上下,近些日多留神会稽郡寄来的信件,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报给我。”
末了又道:“糖水呢?备好了就帮我拿过来吧。”
“来了来了。”听见桃良的声音,簪月连忙侧身给她让路。又见秦姝伸手接过水碗,一勺一勺地喂给卧床的男人。
医师紧随其后,悉心为其把脉,片刻后叹道:“少将军的底子不错,但能将身子累得如此亏损,定是长时间的费心劳力所致,其中劳力只占三成,重要的是心火。老夫会为少将军开药,可心病难治,终究要靠自渡。”
“多谢。”秦姝道。
目送医师走出房间后,秦姝又朝着桃良和簪月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且去忙吧。”
“是。”两人说着便往门外退。
“关门。”秦姝又道。
“主子,这不好吧,这传出去……”
“这是九层台,怎么传出去?”秦
姝头也不抬地问。
桃良反应得快,连忙附和:“殿下说得对,婢子告退。”说着便把簪月往后一扯,顺手把门关上。
簪月:“这这这……”
桃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习以为常,习以为常就好了。”
“难道他们在北境的时候就如此亲密了?”簪月惊道。
“刚到北境虎牢关的那一天,殿下就是被谢行周抱回公主营帐的。”桃良不见怪地笑道:“那天我还看见少将军偷偷哭了呢。身长八尺的男人,一边给殿下上药一边流眼泪,我当时比你现在还震惊。”
“哼,就算他是个有点温柔的人,那又怎么了,我们殿下配得上最好的男子。”簪月被她拉着下楼,嘴里还嘟囔着,“以前还以为殿下只是拿他当个趣儿,可他们俩突然认真起来了,我真是担心得要死,要知道那谢行周可不是平常郎君,他舅舅是……”
“殿下不是那种拿人取乐的人。”桃良道。“而且,谢将军好像和殿下约好了,要一起远走高飞来着。”
“嗯?”簪月道,“怎么可能,谢家萧家的结晶,天之骄子,早年间出去历练赚功名,如今回京了怎么可能对权势轻易放手,他莫不是信口开河?”
“谁知道呢?”桃良莞尔一笑,“殿下有喜欢的人,这人也喜欢殿下,总归是一桩好事,不是吗?”
簪月举起拳头,对着秦姝房间的方向挥动两下,对着空气恐吓道:“他要是负了殿下,我肯定将他……”
“好啦,走吧——我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