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夜晚躺在床上睁眼只看见满屏漆黑的噪点,心跳鼓噪,浑身发烫。
那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好像是在告诉自己,一定要拿下满绩,一定要拿下这个比赛,一定一定要成为第一。
怕向蕙担心,宋其松又补充:“但总体都还好,吃得很好,睡得很好,也有很多朋友,所以一切都好。”
这也是真心话。
一切都好,幸福如此降临于手心。
向蕙看向宋其松,看着他脸上微微泛起的满足,像在此刻才接受他彻底长大成人脱离自己的事实。
她安抚道:“不要有很大的压力,我们并不需要什么都获得第一。”
记忆里松子刚上小学也是这样,考试没双百就攥紧拳头掉眼泪,她安慰他说成绩不重要,幸福最重要,但当时松子说妈妈你不懂。
时至如今向蕙也没有弄清宋其松口中她的不懂是什么。
她有想过开口问,但答案具有时效性,她也早就失去了这样的勇气。
宋其松答应她:“好。”
只是好字太轻飘飘。
松子想自己似乎根本改不掉这样的优绩主义,哪怕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做最尾一名也都可以,但他就是不安,总是怀疑这是不是成人间最平常的谎言。
“那你明天准备去哪儿玩?就只待在时齐那里吗?”
“应该是的。”宋其松说。
宋其松也不清楚,原也说计划他来定,他索性就准备空白着一张脸去迎接明天。
随便原也涂画,无论怎样宋其松想自己都会接受。
向蕙琢磨到了一些苗头:“你谈恋爱了?”
“……”
宋其松没想到妈妈如此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