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哄的那位似乎并没有配合演出的意思,陆屿洲盯着季沨轻佻的笑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跟,朋友,都,是这样?”
“对啊。”
“没什么特别的?”
“嗯。”
季沨眼眸弯弯,问旁边的何皎皎:“皎皎,我在公司是不是跟人讲话都这样?”
“那当然,”何皎皎为了帮季沨证明清白,“师兄他就这个性格,本来跟公司其他前辈说话的时候也是这一套啊!”
敢情还是量产批发的。
陆屿洲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阴沉了,胸膛中滚动的火焰似乎可以连那条毛毛虫一起烧死,他现在一点也不怕了。
抬手将树梢的橘子摘下来,几乎是恶狠狠地扔进下面的筐子里。
“轻点陆老师。”
季沨说:“都要破了。”
这样熟悉的话出现在青天白日里实在太过诡异,陆屿洲一低头便看到季沨敞开的领口里露出的一点雪白胸膛。
季沨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难得正色道:“山坡背面可还有一片呢,你真的不用我帮忙?”
“不用。”
“好吧,”季沨一摊手,无可无不可,“那我走了?”
陆屿洲凝视着季沨漂亮脸蛋上总是风流淡然的笑。
这人似乎总是这样。
随意地撩动人的心弦,可是等你真正陷进去想要靠近的时候却又轻飘飘地抽离。
两个月前他们还是在床上上下交叠的关系。
两天前他们还是在床上左右抱着的关系。
但是现在,季沨跟他说,他跟所有朋友都是这样的。
那句说了特殊的话其实也一点也不特殊,陆屿洲不过是普通朋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陆屿洲握在梯子上的手骨节泛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