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每天都会期待回家,期待有个人贱兮兮地在家里等着自己做饭。
再怎么恼江言的话痨,他也从来没有真的厌烦过,甚至未来都多了希望。
希望挣多一点钱能够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至少有属于江言的一个房间。
“乐清给我的感觉就像初见你的时候一样。”楚简再次出声,“你现在懂我意思了吗?”
江随之没有刻意想过自己以前是什么样,也不愿意回想,就是觉得活着挺累的,但又死不了也不想死。
而乐清是这样的?
第一次见面到今天,她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跟她自己无关,衣服不给自己买,吃的都来都是孩子的喜好,出门包里装的永远是孩子的东西,就连跟楚简的打赌,也是为了凑钱存在孩子们的账户里。
江随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觉得第一次觉得乐清真实的时刻是她困到极致睡在片场醒来的那一秒。
困倦和茫然让她跟平常镇定的时候多了一道屏障,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像今天这样,亲口揭开他的身份时也那么游刃有余。
而第二次觉得她真实,是在草场跑马的时候。
他回忆起来那时候的乐清眼里才多了一股不顾一切的拼劲,是让人热血沸腾的。
现在的她的确有种让人抓不住也摸不透的感觉。
用楚简的话来说,如果有了牵绊她不应该是这样,就跟当初自己有了江言一样。
换个角度想,如果知道会失去江言,他会那么平静地算好一切之后的事吗?
不会。
哪怕宁愿自己坐上江言的车,他都会让江言活下来。
可乐清却那么平静愿意把孩子送回江家,甚至还给孩子们做好了未来的打算。
很理智,却理智到异常。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楚简叹息一声,有点发愁:“江随之,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一直觉得你有病。”
“……”
楚简:“别人不太清楚,但我见过你以前的样子,你恐怖到令人发指的洁癖是不是也受到一些心理的影响?”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乐清带给我的感觉跟我刚开始认识你一样。”楚简是真的有点担心这两个人养孩子,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她沉声说:“她的确对孩子很好,但我担心她对自己不好。”
还真被她说中了,江随之以前的确有过这种想法。
楚简将从孩子们那里得来的一些信息整理后都告诉了江随之:“虽然你们挑明了关系,但暂时还是不要考虑把孩子接回去,不然我担心乐清的状态,不然我怕她会更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