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辛苦你们了。”江随之收回按密码的动作,“不过我家对联还在车上,我现在下去拿。”
他现在下去买。
感觉自己被肯定了的两个崽崽高兴地跳起来:“叔叔,我们等你!”
在对方按下电梯的时候,乐清忙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抱歉谢先生,不然一会儿我来帮你吧,孩子还小,站高了不安全。”
既然是崽崽们提出来的,乐清不想扫他们的兴,但也不能言而无信,只能自己上了。
江随之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微微偏过头,清晰看到了对方的五官。
可能是怕孩子们听到不开心,乐清说话时离得近了点,呼吸的温度直接打在了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江随之浑身像是被弱小的电流击中,从头到脚发麻,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
这是他隐藏了很多年的病态。
因为有渴望,所以才拒绝任何一个人的靠近,他厌恶自己这种病态的欲望,也担心自己失控,平时都是吃药控制着。
好在今天因为要回江家老庄园那边吃年夜饭,那里人太多,每次去之前他都要先吃下药。
所以面对乐清这个时候的靠近他才没有那么失态。
“没事。”江随之将轻颤的手插件兜里,“想怎么贴就怎么贴,玩得开心就行。”
电梯到了,他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慢慢合上的电梯门,乐清有些狐疑。
谢先生家里过年这么随意吗?家里人也不介意?
她转过身,两个崽崽已经把所有的工具都搬到人家家门口去了,蹲在那里望眼欲穿。
乐清没办法,只好回去把他们的小板凳搬出来让他们先坐着。
拿完板凳在经过客厅里的小镜子时她脚步忽然一顿,再一次扭头看过去。
直到看清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她才忽然反应过来刚才谢先生为什么会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了。
好了。
现在是她的天塌了。
这个时候回去换衣服还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乐清心如死灰又回头多拿了一张小板凳。
罢了,谢先生都看到过自己被崽崽们集体供着了,还有什么是见不得的。
社死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死着死着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