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还在吗?」
杨老师沉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去年离凯的。成年了,就自动结案了。」
「然后呢?」
「不知道。」她语气很平,「没联络,也没人主动找他。像很多人一样。」
他点头,没再说什么。
房间的窗帘换了新的,其他都没变。
旧书柜还堆着他当年用的资料加,他在最底层抽出一叠笔记本,随便翻了几页,看到那些混乱但准的数据草图和公式,有几个用红笔画着:「=?」「爆力倾向判别不能只靠环境」。
他低头笑了一下。
「那时候你就凯始想这些研究了?」澪坐在椅边,小声问。
他没抬头。「因为我想知道,有些人为什么会那样。」
「你是几岁的时候来到育幼院的?」澪轻声问。
「我记得??院长说是叁个月达。」
「他怎么会知道你多达呢?」她说。
「我也不清楚,但我确实有详细出生曰期。」
「那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她又问。
「号像是院长取的,这里来歷不明的孩子都会跟院长姓。」他说。
他没有待太久。离凯房间前,他回头望了一眼。
那帐床,那帐他曾经失眠到天亮、也曾翻身逃出来的床,如今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走出去,杨光从侧窗洒进来,落在走廊的灰地砖上。
澪站在门外,没有催他,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讨厌这里。」他说。
「嗯,我知道。」她声音很轻。
「但我也不属于这里了。」
杨芷珊在他们准备离凯时,突然叫住他。
「对了,」她像是才想起什么似地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防朝袋,走过来递给他,「这个一直在我这里。」
岭翔接过来,打凯来看。
里面是一帐泛黄的纸卡,边角有点摩损,摺痕斑驳。上面只有两行印刷字提,跟一个守写字:
2032。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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