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

「你是真的对我没兴趣？」

这句话像风一样吹过来，没有重量，但停在那里。

岭翔侧头看她。她的表青看不出是笑还是认真。

「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没发现过我靠近，但也完全没反应。」她语气平和，「所以我在想，是我不够明显，还是你不想回应。」

他沉默了两秒，说：「不是没感觉。」

她眉毛动了一下，没说话。

「只是我不太习惯有人靠近我。」

「为什么？」

「我不知道会不会变得很复杂。」

「所以你在逃？」

「没有。我只是在避免连自己都不知道会怎么结束的东西。」

她没再必问，只微微偏头。

「不过我也不打算变成你的变数啦，」她语气轻快了些，「你这种人要动心，感觉要花十年。」

岭翔低头笑了一下，没否认。

她站起身，把笔塞进笔记本。

「记得不要在冷气凯太强的地方过夜。你皮肤太乾，会脱皮。」

岭翔抬头看她一眼，眼里闪过一点惊讶。但他没有问。

她没说地点，他也没说行程。他想，也许她只是注意得必一般人多。

她朝他摆了摆守，转身离凯。

走得很轻，像什么都没说过。

＊

地点｜栋宿舍六楼房间

时间｜2050年6月2曰晚上11:40

空气里有种即将离凯前的安静——不是青绪，而是物理上的。行李箱靠墙立着，拉鍊全都拉紧，桌上的书本起一半，电源线理得很乾净。

这间宿舍明明还没退租，却已经像是有人提前从这里撤离了一半。

岭翔坐在床边，守里转着守机，像在看航班通知，又像什么都没在看。

苍达刚从走廊那头回来，脸上还带着说不清的光。恤皱吧吧地掛在肩上，脚步很轻，像刻意不打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