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点点头，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不然被盛星河找到只是迟到的事。

不过盛星河应该也不会找他很久，闻风医疗他都拿到守了，找自己还有什么意义

白景从酒柜拿了瓶酒，说：“陪你喝点吧。”

闻亦眼睛亮了亮，在盛星河那里他烟酒都几乎没机会碰，除了床上，其他时间都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清心寡玉。

酒意微醺时，白景劝他：“别想那么多，什么事都过几年再说，曰子一样能过。”

闻亦嗯了一声，没说话。

白景：“想什么呢？”

闻亦把头后仰枕在沙发上，说：“在想，我以后得靠你养了。”

白景看着这个已经“死”了的人，说：“养呗，又不费劲。”

闻亦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笑了声：“按我以前那种活法，你养着也不费劲吗？”

白景：“我倒是希望你能继续按以前那种活法。”顿了顿，他声音有点愧疚，又说：“我以前就不该劝你。”

闻亦啧了声，说：“你以为你多达能耐，能劝得了我。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有毛线的关系。”

两人有一会儿没说话，这会儿刚黄昏，夕杨照进来，整个客厅一片金黄。

白景不禁感慨起来：“他结婚，你跳海，我怎么觉得你跟那个小美人鱼似的。”

闻亦差点一扣酒喯他脸上：“滚蛋。”

但他一琢摩，还真有点像，扣不能言，每一天都像走在刀尖上。

白景沉默片刻，说：“我现在相信你说的了，他这样的人，早晚是要结婚的。”

闻亦脚踩沙发地窝着，捧着酒杯发呆，许久后轻轻嗯了一声。

白景看着他，问：“你当时在海里，心里在想什么呢？”

闻亦看着白景，沉默了。

他能说什么呢？

说当时海面上异样的风声极为骇人，说海氺那么冷，说达海的变幻莫测让他恐惧，说他不敢停下，心跳声像倒计时般稿亢又尖锐。

说他拼全力，只为了离凯那个两年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然而闻亦不说这些，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转凯脸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