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喝了一口咖啡，思考片刻说道：“这部电影我已经筹备了很多年，说实话，这不是個容易用语言来描述的故事……你听说过艺伎吗？”

唐德的回忆立刻被这两个字触动，想起了一部描述霓虹艺伎，却使用华人演员，说英语台词的电影。

《艺伎回忆录》。

如果他没猜错，史蒂文说的就是这部电影。

“听说过。”唐德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

“那你认为艺伎是一群什么人呢？”史蒂文好奇的问道，他不觉得唐德能说出很深刻的认知，他只是想看看唐德是否能抓住那种感觉。

然而在唐德发言后，史蒂文却微微睁大眼睛，沉浸在他所说的话语中。

“我认为艺伎是传统与现代夹缝之间的失落者。她们保持着传统的荣光，遵循着繁复的程序和礼节，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可是在步入现代后，又被车轮和炮火毫不留情的碾进泥土里，所以在我看来，这是一群被历史所抛弃的人。”

这段话让史蒂文的内心大为震动，这和他所想的内容如出一辙。

瓷器，对，就是这种词语。

唐德准确的描述出了他想象中的艺伎生活。“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对此了解的如此深刻。”史蒂文露出赞赏的表情。

唐德却微微笑起来，好歹他也看过《艺伎回忆录》，知道这部电影的内涵与表达。

“那如果有这么一个关于艺伎的剧本，你希望自己是什么角色呢？”史蒂文又问了一句。

“我当然希望是导演兼摄影师。”唐德毫不隐瞒自己的野心：“我觉得我能驾驭，因为我擅长这个，女人，浪漫，磨难，坚持。我很喜欢这种主题。”

“嗯……”史蒂文思考了一会：“我知道了。”

他突然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唐德心里有大致的猜想。

《艺伎回忆录》这部电影原本的导演是罗伯·马歇尔，也就是《芝加哥》的导演。

他擅长拍摄舞蹈，擅长肢体的表现，这是史蒂文选择他的原因。

但唐德对于颜色的把控，却也是史蒂文割舍不掉的。

所以他陷入了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于是在和唐德说了几句话后，他就先回公司了，估计想要整体评估一下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