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能拿奖金,顾惜问:“每周几个小时?”
学习小组的要求,定的很低,规定上,每周必须参加一次。
沈熠不明白他想问什么:“什么意思?”
“我要打工。”顾惜说,“上课以外的时间,是按小时算的。”
沈熠:“……”
他想他懂了,顾惜要不要进学习小组,要看时薪能拿多少。
如果比他打工赚得少,他就不去了。
他这样问,沈熠也为难,大致估算一下:“一周,大概两到三个小时吧?”
沈熠还想争取一下,抛出另一个诱饵:“不过我们有空教室,可以随时去。”
他们有固定的教室,可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比挤图书馆,或是在外面找自习室,要好得多。
顾惜盯着他看,那种眼神,像是他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然后,顾惜拒绝:“不了。”没给理由。
顾惜走得很干脆,掉头就走。
沈熠很郁闷,他想他尽力了,顾惜不愿意来,那没办法。
走出一段距离,沈熠再次回头。
校园里,漫长的楚荫小道,又是晚饭时间,有不少同学经过。
大家三三两两的,总有一两个朋友陪伴。
路上碰见别的同学,彼此打声招呼。唯独顾惜。
形单影只,在茫茫人海里,独自穿行。
沈熠回到宿舍,闲着没事,又点开那部纪录片,重新看了一遍。
里面有个镜头。
冬季,大雨混杂冰雪,寒风凛冽。
别的小动物要么在寻找庇护的洞穴,要么冻死在半路。
那只孤独的鹰,站在树梢上,淋着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