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神色坦然:“好。”
沈熠耳朵脸上的红色,烧了很久,才慢慢平息下去。
路上,顾惜开着车。
清晨阴霾的乌云散开,冬日的阳光浅,像一抹清淡的水彩。
沈熠脸上一直带着微微笑意,他心情雀跃,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股高兴劲宣泄出去。
“其实,冬天过生日也没什么不好。”沈熠眼睛亮晶晶的,“你看,马上不就是寒假了吗?”
“沈老师。”顾惜提醒他,“只有你才会想到寒假,我毕业很多年,很久没放过寒暑假了。”
“哦,”沈熠略略失望,“也是。”
汽车开出一段距离,沈熠没再说话。
顾惜看他一眼:“为什么提寒假,想做什么?”
沈熠想和顾惜去旅游。
他们一起去的次数不多,每一次都留下不错的回忆。
沈熠觉得,每年顾惜过完生日,他们可以趁寒假去别的地方玩一玩。
还能冲淡冬季的阴云。
盘算来盘算去,唯独忘了,享受寒暑假的人只有学生和老师,社畜是没有的。
“没事,”沈熠说,“你天天那么忙,哪有时间出去玩。”
“我是老板,可以自己给自己放假。”顾惜说,“正好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沈熠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当场怔住。
顾惜问:“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车窗外闪过一片稻田,阳光徒然放出,顾惜的侧脸被映亮。
顾惜浓密的长睫,投下小片阴影,他鼻梁高挺,薄唇寡淡,乍一看,很是冷淡凉薄。
少年时期的顾惜,还没有养出生人勿近的锋利气场。
一双漆黑忧郁的眼睛,对上沈熠的视线,就黏住他不放。小狗一样。
沈熠屡屡在顾惜的目光下,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