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失控感让他思绪混乱,哪怕将脑袋埋进小碎花的被子里,也于事无补。
反而卧室里女人身上残留的若有似无的馨香,让他整个人愈|发|躁|动。
所以,司听瑜真的是个坏蛋!
她怎么可以穿吊带的睡袍?
她怎么可以给他帮忙吹头发的特权??
她怎么可以亲了他又不负责???
陆祈川藏在被子里无能狂怒了几分钟,身上的温度不降反升,一向清冷淡然的脸沾染上了一层薄红,眼眶里朦朦胧胧的雾气萦绕,像是藏了一汪泉水,缱绻又缠绵。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勾引了。
许是私人领地被踏足后诡异的满足感作祟,今晚的司听瑜在他看来,格外勾人,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女人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中自动带上了一层暧昧的滤镜。
本就深爱的人,如若刻意引诱,那便是神仙来了也顶不住。
陆祈川不是神仙,他显而易见的,已经顶不住了。
他趴在床上背了好几遍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还是平息不了身体内部的燥热。
最后,男人自暴自弃地从衣柜里拿了套新睡衣,唇线绷直,起身进了洗手间。
他刚才已经洗过一回澡了。
因为司听瑜,他今晚还不知道要洗几次……
北市并不算四季如春的城市,腊月二十七的日子,夜晚室外的温度能低到零下。
室内虽然开了地暖,但也不过二十多度。
陆祈川面无表情地冲了几分钟冷水澡,确定自己,以及陆小小少爷都冷静下来后,就穿着一身长袖睡衣,抬步出了房门。
他放轻了脚步,缓缓行至主卧门口,然后……站着不动了。
他刚刚经受过冷水洗涤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思考着三个问题。
司听瑜现在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