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寒毛战栗，咬着唇不再说话。

“不是要走？”

婉若立即站起身，拿手背擦去脸颊上残留的泪，立即出去。

婉若走出水榭，再未抬头看楚晗一眼，脚步匆匆的和他擦肩而过。

她不敢面对楚晗，也不敢看楚晗或失望或厌恶的眼神，他今日亲眼所见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有些话不必多说，便各自明白。

楚晗僵在那里，看着许婉若匆匆走过，张了张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楚举人？”庆安提醒了他一声。

楚晗这才僵着身子走进了水榭内，僵硬的拱手行礼：“谢大人。”

谢羡予神色淡淡的：“不必多礼，今日请你来，便是想要答谢你，当日在湖边你帮婉婉披衣，让她免去狼狈，本早该谢你。”

楚晗感觉浑身冒冷汗，脸色都白了许多：“这算不得什么，许姑娘她已经谢过我了……”

话到嘴边，又梗在那里。

他想起昨日在谢氏族学，谢羡予看到那枚药囊时的脸色，想到谢羡予那一瞬之间阴鸷的眼神。

原来不是幻觉。

“婉婉不懂事，谢礼有些薄了，这些谢礼楚举人请收下。”

翠竹拿着个檀木匣子进来，打开，里面整整齐齐九枚金锭。

楚晗如芒在背，哪里敢要，急忙推辞：“这不过举手之劳，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用不上这么贵重的谢礼……”

“楚举人还是收下为好，婉婉不喜欢欠人人情，今天你收了这礼，和婉婉也再不相干。”

谢羡予语气带着几分警告。

楚晗脸都白了，翠竹将匣子送到他的跟前，他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颤抖着手收下了。

谢羡予声音冷淡：“翠竹，送客。”

“是。”

翠竹对楚晗做了个请的手势：“楚举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