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颜松闭上眼点头,“感谢提醒。”
“我不管她究竟从属于哪里,我要的只有她安好。洛邑与执习组有交往,我也是完全信任你。”
“自然也是奉出真心。”颜松承诺。
洛昌昔对他俯身行礼后离开。
比预料中的场面平和多了。他撩起座机的话筒拨号:“蒲昌,让封河过来一趟。半小时之后。”
半小时之后封河敲门再推门进来,“我舅舅找过你了么。”
“是的,刚走不久。”他怕封河过来和洛昌昔不幸碰面,于是让她推迟了半小时再来。
“给你添麻烦了。”封河无奈地露出笑意,“如果我终究不能够加入的话那么也请你不要勉强。”
“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颜松望着她,“不过按照你这么说来……他一定有什么不能够让你加入的理由了,除了名分之外的理由。”
“他真的没说么?”封河双眼空洞。
“嗯,他要你亲口告诉我。”
封河俯下头将双手压在大腿上笑起来:“是啊……我应该自己来告诉你……这才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
旁人的指责对于自己而言真是太微弱了,唯有自己来指责自己才是最深刻的清醒——
“可我一直很清醒啊舅舅……”封河望着地面微笑着喃喃,“但我无以回报啊……”
“封河。”颜松已经站在她面前蹲下来仰望她的脸,“告诉我吧。”
玄镜出现将封河从椅子上抱起来,然后带着她走到门口再将她放下。
“……”颜松静静看着。是妖将不同意么……
“封河,你回去。”玄镜俯下身轻声嘱咐,之后缓缓回过身望向颜松:“我来告诉你所有。”
“嗯。”封河没有反驳径直离开。
太任性了啊。
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但是这样让人担忧的存在……是不是才是她真正的存在方式呢。
不然,就可以安心地将她慢慢忘记了吧。
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