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平日里如何地稳重平静,但他内心所隐藏的躁动以及疯狂,洛英秋很清楚,而封河也察觉得到。
玄镜。当初洛英秋就是为了真正地让他得到内心的释然,才给他取出这样平静安详的名字。玄镜跟随洛英秋四十余年,确实没有让洛英秋失望,温静地就像是湖水……镜面那样折射着光芒。
然而内心的躁动没能够那么容易地抹平,亦或是——永远无法抹消。
来自于曾经被深深伤害的执念,来自于那禁锢在灵魂中的本性——
烙印无法抹消,只能用呵护去让他忘怀。
“舅舅。”封河走入室内。
“封河啊,”洛昌昔微笑,“阿焱也在呢,我叫他来陪你玩?”
“阿不别让他知道我在这里。”封河连忙关上门,“我只是来询问一件事。”
“又有什么神秘的念头了么?”
“哪里……是这个,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封河将右手手掌摊开,掌心里的是一枚银白色的子弹。从玄镜身上取下来的那一颗。
“这个……”洛昌昔并不陌生,虽然没有亲自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但是……“你等一下,我去找找那存货还在不在。”
……存货?
洛昌昔走出房间,封河等了二十分钟他才回来,手里托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
“是这个么?”
盒子里的,也是一枚子弹,银白色,只是因为年岁较久的缘故,颜色更加暗淡一些。
封河将自己手里的放到盒子里去对照。几乎一模一样。“那么这个是……”她喃喃。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
“唔,外公?”
“对,”洛昌昔点头,将盒子放在桌上,“留下了一个做纪念,其余的据说是卖掉了。”
“……卖、卖掉?”这是多么奇葩的词?
“是啊,因为鉴定出来真的是纯银打造。”洛昌昔笑起来,“那时候纯银还是值不少钱的,到现在卖起来价格也还过得去。”
“阿不我不是来问价格的事……如果能让我彻底了解的话我是可以把它送给你让你去卖掉的。”
“我也不了解。”洛昌昔坦白承认,但还是相当谨慎地查看了四周,“玄镜不在么?”
“是啊,我最起码让他休眠两天以上。”封河挥了挥右手手腕上得镯子,“所以你大可把所有事全部告诉我。”
“所有事么……其实我自己都完全不清楚啊,都是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